明月秋意白漫城(初三缘更)

微博煮酒论浮华

双镜

虞渊终于重新上线啦。

宁槐绪:老玩家,和虞渊熟识,12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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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槐绪……快接电话啊!”

白漫城站在一所小学外,急得直跺脚,汗如雨下。

真是的,昨天宁槐绪这死孩子还说虞渊很快就会再次出现在副本里,今天他就联系不上了!

通话忙音勾得白漫城更加焦躁,要不是门口保安一直看似不经意地瞥她,她肯定是要冲进去把宁槐绪揪出来的。

半晌,里面匆匆忙忙跑出来个人。

“宁槐绪你特么……”

白漫城看清那人的银发,顿时即将破口大骂。

“白姐我今天期末考试!”

宁槐绪一个滑跪,扯着她钻进学校旁的小巷里。

巷子晦暗阴沉,只有他的银发熠熠生辉。

“白姐啊……这是我结业考试啊!我第一次提前交卷,那监考老师是我们教导主任,看我的眼神都喷火了快!”

宁槐绪欲哭无泪,只能拽拽白漫城的衣袖,带她走进一家临街店铺。

那是家网吧,而且还是家黑网吧。

“小四月?又来写作业?还带着朋友?”

老板热情地招呼着,甩给宁槐绪一张包间房卡,和善地对着白漫城点头。

“张叔好,我带朋友来填报表。”

宁槐绪冲老板招手,勾起唇角回个开朗的笑容。

白漫城震惊——昨天是她第一次见宁槐绪,感觉这人不像个好相处的,高冷又矜贵。

但……今天这样一看,倒是她走眼了。

“白姐,长夏里的玫瑰再次永生了。”

宁槐绪锁了包间的门,看向窗外,状似平静地说着。

白漫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不理智过了,她揪着宁槐绪的衣领,将比他矮些的少年拎到眼前,咬牙切齿道:“给我说人话!”

宁槐绪见她情绪剧烈波动,不急反笑,轻轻回答。

“我总得先试试你,别到时候你再反悔。”

白漫城像被兜头泼了一吨冷水,松手,颓然倒在软皮沙发上,深陷进去。

“结果还不错,我信你了。”

宁槐绪揉揉喉咙前的皮肤,坐在白漫城身边。

他最近为了准备升学考试,挺久没主动进游戏了。

“那个副本叫《双镜》,我们两个人就够了。”

……

[游戏副本载入中……载入完毕]

[游戏副本名称:《双镜》]

[模式:多人模式(0/3)  (0/2)]

[综合说明:这是一款刺激的动作向和解密向相结合的多人游戏,在老玩家中大受欢迎,但似乎对玩家很不友好。黑暗里旖旎的荆棘尖塔和承旧庄园在夫人的打理下欣欣向荣,她那样热情地期待着您们的到来。]

[玩家信息载入中……载入完毕——]

白漫城在帷幔的簇拥中醒来。

“白大人,您终于醒了!夫人在大厅等您!”

清脆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响,令她手里下意识幻化出古籍,随时准备砸开袭击者的脑壳。

“白大人!夫人已经在等您了~”

等等,这声音……宁槐绪??!

她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就看见面前一身女仆装矫揉造作的宁槐绪。

少年俏皮地对她眨眼,示意副本有古怪。

白漫城心领神会,扯开上衣接过宁槐绪捧着的衣物。

仔细一看,白漫城想要骂娘。

她最讨厌这类中世纪礼服,太影响打架了。

她刚准备把累赘的裙摆稍稍撕开点,就被宁槐绪伸手拦住,用口型对她说:夫人不喜衣冠不整。

白漫城没了脾气,乖乖缩回爪子。

宁槐绪见怪不怪地打量打量这件晚礼服,再次对她比口型:这不是标准中世纪礼服,比较像近现代晚礼服。

白漫城没好气地也无声开口:我特么哪穿过这样的衣服,这内衬是什么鬼啊!

宁槐绪无语扶额:大姐,我男的!

他看见白漫城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顿觉糟糕。

果不其然,白漫城看他一直穿着女仆装过分自如,胸前还塞着纸团填充,以为这个副本里直接把他性转了。

宁槐绪强忍暴躁,踹了一脚白漫城,在她有些心虚的笑容里将晚礼服拿回。

他小心翼翼地从自己身上扒下女仆服饰,换给白漫城。

“这下舒服多了!”

白漫城看着将将没过膝盖的裙褶,摆个跆拳道的起手式,感受着周身爽爽快快的布料。

宁槐绪则是在旁边和晚礼服的裙摆斗争。


小电视:

1l:啊哈哈哈哈

2l:我去,宁神女仆装⊙∀⊙!好……(禁言)

3l:注意点,这不是无人区!

4l:从这里可以看出白漫城对大裙子的嫌弃

5l:这副本值了,此生无憾,太养眼了吧!


【新增124人点赞了宁槐绪的小电视,新增15人收藏了宁槐绪的小电视,有15人为宁槐绪的小电视充电。】


她先推开门走了出去,打量着深幽的长廊。

门口还有一位女仆。

“白仆,大人起了吗?”

女仆看着她,面板亮起。

[npc名称:安娜]

[人物简介:作为在承旧庄园侍奉最久的女仆,她的见识和茶道都无人能及。]

白漫城暗暗点头,承旧庄园,和副本说明对得上。

安娜应该大有用处。

她回想着宁槐绪的说话方式,回道:“大人已经起了,在梳洗。”

女仆安娜对她赞许地点头,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眼底却闪过一丝阴狠,说:“你先随我去见夫人。大人常来,认得路。”

白漫城有点方,她带走女仆的话……

宁槐绪哪里还能找得到大厅啊!

事有蹊跷,白漫城不动声色地从光灵书上撕下几页纸,揉碎。

然后她微笑地对着女仆道谢:“多谢安娜姐姐,我家大人确实认得路。”

女仆的眼神恍惚一瞬,那点阴狠融化了。

好像……

真的好像……

好像……

好想……

好想……吃了她!

白漫城敏锐地察觉女仆眼神再次凶狠起来,面板一扫,顿时感觉到了深刻的懵逼。

[npc名称:安娜(异化中)]

靠!

白漫城表示自己很无辜!

她只是通过安娜的态度反推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和她认识,叫了句姐姐拉进关系,怎么,怎么就……

“安娜姐姐?”

她作死地又叫了一声,安娜却猛然缩回了向她伸出的手。

安娜那双手布满灰尘,带着淡淡青灰色的皮肤,就像刮个大白,又放三四年的墙壁。

白漫城见她没有动作,故意出声假做单纯,问:

“安娜姐姐,夫人该等急了,她不会惩罚我们吧?”

安娜还是那个礼数周全的安娜。

“夫人很宽容,愿上帝保佑她。”

安娜双手合十,像个虔诚的教徒,为她的主人祈祷,却带着淡淡的嘲讽和忧伤。

是了,友方NPC。

跟在女仆安娜身后,白漫城觉得自己看见了一片井然有序的庄园——下人各司其职,装饰富丽堂皇,吃食奢靡华贵,风景艳丽明媚。

但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即使她在沿途撒下碎纸屑,她还是觉得宁槐绪那里不大对。

这熊孩子可千万别被开门杀啊。

事实上宁槐绪已经遇上开门杀了。

他正拖着长裙摆躲避男仆们的围剿。

时间倒回五分钟前。

他扶着裙撑,感觉自己快被这狗逼晚礼服勒断气了。

也不知道在晚礼服是哪个狗东西设计的,腰撑整个像铁一样,把他一男的都快勒出胸了……

他又像当初一样狂抽不要钱的纸巾,使劲儿往前襟里塞,直到衣服多余的那一块终于不再多余。

深吸一口气,他推门而出,端着优雅得体的贵族微笑。

门口,一排男仆衣冠不整,对他齐刷刷露出僵硬的“笑容”。

靠啊!

他的微笑有点端不住了。

这是欢迎的微笑吗?

这是送葬的微笑吧!

他只要踏出这门估计就直接火葬场了吧!

“教主大人”这身份有坑啊!

面板弹开,宁槐绪多少有点想退回屋里去。

这么一大片……是同一个人啊!

[npc名称:约瑟(异化中)]

[人物简介:承旧庄园的男仆,似乎对你很不友善呢]

我看得出来他不友善!

宁槐绪在心中怒吼。

宁槐绪的精神值波动一下,稳了稳,勉强没有下降。

刚进游戏就开技能,他多少有点不情愿。

算了算了,他这样想,先试试能不能突围出去。

他再次抬眼看向窗外,圣洁的纯白玫瑰在雪光里盛放,不分季节地茂盛着。

有种不顾玩家死活的美。

不同于平日沐浴夏风的玫瑰,她们过分地艳丽诡谲。

“那是天使都亲吻过的玫瑰。”

熟悉的声音在心底蔓延,宁槐绪的精神值竟丝毫不动。

他纤细的手指抵住胸口,低声说。

“滚蛋,天使从来不亲吻玫瑰。”

笑死他可太了解天使了,天使什么时候会闲的没事去亲玫瑰?

他轻盈地跃起,整个人挂在天花板未点燃的吊灯上,裙摆被绕起系在肩头全当背包。

男仆果然聚集在吊灯下,向他伸出手。

另一边白漫城的情况要好得多。

她坐在桌前,面上是惶恐地谦卑像。

夫人戴着面具,化有浓妆,哥特式的风格迥异阴暗。

但她是虞渊。

白漫城非常确定。

大厅的门无声开启,两个女仆抬着一个人走近。

白漫城瞳孔骤然缩紧,却在下一秒恢复了平静。

不是真的宁槐绪,这只是个假人而已。

对面夫人“虞渊”开口,声音嘶哑难听,离过去那个宛若百灵的歌者相去甚远。

“做你该做的事。”

白漫城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应下。

自相残杀啊这是要……

夫人“虞渊”离座,安娜跟随在她身后,桌上只留下一只雕着蝴蝶纹样的精美木质梳妆盒。

白漫城见她离开,转身摸向梳妆盒,里面果然藏着一把匕首。

再看假人,样貌和宁槐绪一般无二。

一模一样的匕首插在假人心脏正中,若是捅在人身上必然一击致命。

她叹息一声,摸上匕首的柄。

她没有使用技能抵抗,任由自己被拖进幻镜。

[你已激发剧情人物隐藏支线剧情――女仆安娜的终末温柔]

[请探索完整个支线剧情,积分奖励500,目前支线完成度百分之六十]


小电视:

1l:我去虞渊!

2l:虞渊NPC,武力值多强啊

3l:担心白漫城

4l:宁神在应该不成问题


宁槐绪在吊灯间穿梭,顺着白漫城留下的纸屑。

纸屑在某个拐角处消失,宁槐绪咬咬牙从吊灯上一跃而下,敲着墙,果不其然,墙后有路。

但他没有女仆带领,不被视为客人,进不去。

叫一堵墙拦住,他宁槐绪多久都没这么憋屈过了!

身后男仆逐渐逼近,他暴脾气上来了,手里技能武器激活,折扇抖开,刚上了NPC们。

[怪物名称:恶魔眷属约瑟]

[攻击值:44]

[攻击方式:感染]

[弱点:暴力打击]

呦吼,这NPC还是个小BOSS啊。

宁槐绪对着他们就是劈头盖脸一顿暴捶,折扇被挥出了太极扇的架势。

眷属约瑟的实力出人意料的弱,被他一个主攻手削得像鹌鹑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外面地里被干死的大白菜。

砍瓜切菜,分外轻松。

宁槐绪后悔刚才在吊灯上蹦跶挥霍体力了。

他明明可以直接削死这群玩意儿啊!

但……

这感染是什么?

宁槐绪这种狂战士打法削得太快,眷属约瑟作为一个正儿八经前摇长的脆皮法师,连正常情况下十分之一都力量都没发挥出来。

白漫城再次睁眼已经置身在刚进游戏时待过的那间卧室。

她身上还是那套女仆装扮,面前是梳妆台。

打开梳妆盒,匕首静静地躺在里面。

她迟疑一秒,还是将匕首用发带固定在小臂上,保持一个最容易抽出来的角度。

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亦可有!

在游戏里,哪能对NPC手下留情呢?

说不定他下一秒就掀起你的头盖来了。

敲门声响起,她主动拉开门,换上僵硬的微笑:“安娜姐姐,我准备好了。”

门外的安娜似乎很惊讶她的存在,叹息着,眼泪划下,走在前面引路。

成百上千仆人打扮的人都向大厅走去。

因为来过一次的缘故,白漫城轻轻松松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子。

婉拒安娜递来的点心,再向前看,夫人“虞渊”早已落座。

那个位置确实显眼,被和窗外相差无几的玫瑰包裹着。

借桌上倒满酒的高脚杯,她向身后看去。

墙上的壁画笑着,不怀好意,他们的恶念太过鲜明,惹的白漫城一阵恶心。

不过,她也不准备当什么好人,不是么?

就算她玩脱了也可以用技能脱离幻镜。

[女仆安娜的终末温柔——支线进度80%]

这么快?

这么简单?

白漫城心中疑问刷屏。

安娜的温柔到底是什么?

她还什么都没做为什么支线进度就高到这种程度?

幻镜里白漫城闲得无聊,幻镜外宁槐绪打砸抢烧。

谁会知道男仆约瑟杀不死啊!

宁槐绪看着四面八方越聚越多的男仆,那一张张属于同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有怨毒,明显他是仇恨拉太过了。

“大人!快过来!”

倏地有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他条件反射地解开裙子,从男仆的包围里跳像那个方向。

女仆安娜。

“夫人不喜衣冠不整”这句话就是最明显的线索。

男仆衣冠不整说明他不受夫人管理,而女仆安娜则是夫人的代行者,自然与男仆对立。

在他跳出包围圈的刹那,女仆安娜丢出火把,男仆约瑟身上顿时燃起通天大火,一点点变成了焦灰。

他听见女仆安娜对他说:“教主大人,请您净化他们被恶魔侵蚀的灵魂吧!”

宁槐绪有些郁闷,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我要是会,我能被包围?

宁槐绪是挺无语的——超度是吧,他只会物理超度。

不过他倒是也有别的办法。

[系统提示:玩家宁槐绪使用个人技能时间复刻]

[系统提示:玩家宁槐绪进入个人技能身份形态变化——《怪物书:天鹅湖》状态]

他喜欢玩游戏,更喜欢在游戏里卡bug。

所以,在开启怪物书和技能的当天他就找了个低级副本尝试卡bug。

不得不说在游戏方面他是有些天赋的,还真就叫他研究出来怎么卡bug了!

时间复刻能把过去某个时间段的自身状态刷到现在,再配上现在的新状态,他愣是叠加出来三对翅膀把自己一白天鹅卡成了六翼天使到处招摇撞骗。

而现在,他就开始了神棍模式。

看起来他像是请神附身了,但事实上……

他跟天使啥关系都没有,就是一背负六翼的白天鹅。

别说神术了,他连战斗力都没太提升。

最多吧,就是翅膀多飞得能快点。

好在唬人够了,他像模像样嘟噜几句似通非通的话,背后六翼轻拍飞在灰烬上空,趁安娜眨眼的间隙将碳灰全部扇起,伪造了一副祛除恶魔的假象。

落回地面,翅膀散去,他装作脱力让安娜搀扶着,微微捏细了嗓子对她吩咐。

“安娜,扶我去见夫人。”

怔愣的安娜快速应下,扶他向大厅走去。

大厅空无一人,宁槐绪却总觉得身边拥挤喧闹。

他没有四处打量,而是目不斜视地坐到一处位置。

他的动作轻松流畅,殊不知幻镜里的白漫城已经冷汗连连。

刚才她急中生智将一袋用技能从现实偷渡进来的面包放在自己身旁——她料到宁槐绪看不见幻镜内的一切。

见周遭人在宁槐绪走进大厅的一刻全部安静,像聚会录像带猛然被按下暂停一样默然立着。

白漫城明白,宁槐绪一旦坐错地方他们就得开始大逃杀模式了。

直到现在他们俩连主线任务都没触发,可不能这样就引起NPC敌意啊!

宁槐绪借着裙摆遮掩收起面包落座,对着周边空座位点头示意,像默剧里患有妄想症的病人。

白漫城试着去触碰他,无果。

宁槐绪却是丝毫不慌,施施然端起桌上的茶杯呡着沾湿上唇,也没有真的喝下去。

下人们收回目光,继续狂热而敬仰地注视着主座夫人“虞渊”。

很快,“虞渊”清脆的拍手声中,幻镜安娜端上大盘大盘的玫瑰,现实安娜则用茶杯呈上一小碗玫瑰果茶。

白漫城和宁槐绪同步接过,默不作声放在鼻前闻嗅。

是正常玫瑰的香味,但这满桌子的白色……

是不是太不吉利了?

主座夫人“虞渊”面前摆的是一碟精致的花糕,馨香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夫人用叉子叉起一块儿放入口中细细咀嚼,下人们则是一手一朵玫瑰直接生啃,似乎那是什么变种黄瓜,清香爽口。

宁槐绪手一挥,在袖子遮掩下使用时间复刻,将杯中花茶变回几朵娇艳的玫瑰,藏入裙摆。

白漫城看着他的骚操作默默比六,她还真没想到宁槐绪的技能居然与时间有关。

她掐下几片花瓣碾碎,其余全部揣进女仆装胸前。

哈哈哈,优势这就来了!

现在压力给到夫人“虞渊”这边,她却不动声色,任由两人作弊。

她起身离席,下人们仍旧那样狂热地膜拜她。

[激活主线任务:刺杀承旧夫人。]

白漫城想骂人。

所以她真的骂了——系统你特么找茬呐?

“虞渊”让她刺杀教主宁槐绪,系统让她刺杀“虞渊”,就先不说她下不下得了手,这特么有一个是她打得过的吗?

她一凄凄惨惨小辅助,这是要在俩成名已久的主攻手之间夹缝生存啊?

于是——她选择爆发。

她猛地掀翻长桌,技能“溯”发动,空间扭曲幻灭,白漫城与宁槐绪尴尬对视——宁槐绪又一次差点误伤队友。

“怎么办?”

“干她!”

白漫城语出惊人,直到看见宁槐绪震惊中带着一点复杂和敬佩的眼神,才一巴掌糊在自己嘴上。

“我是说,刺杀她。她有一点自我意识,把匕首给我就是让我杀了她。”

“虞姐厉害啊,居然自己找到技能漏洞了。”

宁槐绪深吸一口气。

他想无伤干掉虞渊比扯淡也没什么差别了,现在只能尽量保证自己别死。

“我去,我会尽力。”

[系统提示:玩家宁槐绪使用个人技能时间复刻]

[系统提示:玩家宁槐绪使用个人技能风起天涯]

[系统提示:玩家宁槐绪使用个人技能尘缘眠沙]

[系统提示:玩家宁槐绪进入个人技能身份形态变化——《怪物书:天鹅湖》状态]

宁槐绪很久没同时开过全部技能了,整个人都精神值和生命值都急剧下降。

他不太想用道具恢复。

因为他需要狂躁模式。

手里折扇锋利如刀,他不再绕路,直冲“虞渊”所在。

白漫城手里的匕首是另一个关键,他只需要磨干净虞渊和她身边其余BOSS的所有技能。

眷属约瑟的感染,女仆安娜暂时未知,以及被控制的虞渊本身……

宁槐绪感觉到了深深的疲惫。

他打不过啊……

白漫城在长廊里狂奔,她沿路打碎了所有壁画,直到再没有任何怨灵偷偷监视。

这是她的任务——为一会儿她们“刺杀虞渊”创造有利条件。

宁槐绪已经对上了女仆安娜。

[怪物名称:庄园(女仆状态)]

[攻击值:无上限]

[攻击方式:困城]

[弱点:火焰]

他为数不多地在游戏里喷脏了。

攻击值无上限,这特么太离谱了!

宁槐绪为了完全干掉约瑟已经废了些体力,现在对上安娜有点力不从心。

安娜就是承旧庄园,它以女仆的样子潜伏着。

宁槐绪每一次出扇都会被它用不同的家具挡下,同时被各种装饰品抛掷袭击。

楼上“虞渊”身后冥河初现,逐渐凝实,狠狠朝他袭来。

“我靠!”

他惊叫一声。

虞渊的实力怎么不降反升了!

宁槐绪快速上飞,却还是没能避过。

他被女仆狠狠抱住。

即使他用技能将女仆拆得支离破碎依旧无济于事——他晚了。

虞渊的冥河带着水母一同缠绕在他身上,收紧。

他猛地展开翅膀,由时间复刻维持的另外两对羽翼已经不堪重负地消失,真实的羽翼也无法再负担他的飞行。


小电视:

1l:为宁神点蜡jpg.

2l:woc,虞渊撞墙上了

3l:而且全撞断了

4l:心疼墙一秒钟,剩下59秒都在笑。

5l:啊哈哈哈哈

6l:点蜡jpg.

7l:一笑十年功德尽散

8l: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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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增257人点赞了白漫城的小电视,新增125人收藏了白漫城的小电视,有38人为白漫城的小电视充电。】


[系统提示:玩家宁槐绪精神领域剧烈震荡,精神值剧烈下降中!]

[系统警告:玩家宁槐绪精神值跌落40……30……20……10, 玩家宁槐绪目前精神值只有6!进入狂暴阶段!]

[玩家宁槐绪个人面板(狂暴状态)]

[精神值:84→6]

[体力值:421→712]

[敏捷:688→1341]

[攻击:1812→2674]

[抵抗力:834→1800]

[综合防御力攻击力上升, 面板属性点总和超6000,评定为a++级玩家, 玩家宁槐绪等级上升,从a级上升至a++级别]

[系统警告:玩家宁槐绪的生命值仅剩九点!已在死亡边缘!请注意自我保护!]

[玩家宁槐绪因处于《怪物书:天鹅湖》状态, 异化程度加深——]

“呐呐,虞姐,有点过分了啊……大招居然对着我用了。”

宁槐绪背后再次张开三对羽翼,但那羽翼上已沐浴着鲜血,整个人如同在黄泉路上灿烂的彼岸花。

他站在虞渊面前,显得有些诡异。

精神值过低,他已经不能算是有理智的了。

他唯一的记忆就只剩下了杀死女仆打败虞渊。

宁槐绪身上的白衣染着自己和女仆安娜的血,在他举手投足间显得有些霓裳羽衣的意味。

在他迈出第一步时,白衣彻底幻化成了霓裳羽衣。

若不是他年纪尚浅,五官还未长开,这一舞必然是极有风情的。

但现在看来,只剩下了优雅。

毕竟除了变态,谁会说未成年魅惑呢?

[系统提示:玩家宁槐绪使用个人技能霓裳羽衣舞]

女仆安娜眼神惊恐,一手掐住自己修长的脖颈,骤然消失,像在这个世界里被随意抹除的一团数据。

虞渊的水母也在某一刻全部被空间吞噬,但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唯一一只带眼睛的卡通水母,似乎掉进了另外一个副本。

这是宁槐绪狂躁模式下的技能,基本一局一次顶天了,再来估计就得精神值断层了。

能够操控安娜自杀已经是他的极限。

“宁槐绪?”

他背后传来白漫城小心翼翼的声音,似乎怕他已经失去理智。

他平和地转头,背后羽翼一片片凋零,走到墙角蹲成了蘑菇。

没有理智谁也不能再阻止他摆烂了谢谢。

白漫城迷茫地看着他,再看看已经被耗空了技能的虞渊,还是上前将匕首插在虞渊胸前——与那假人一模一样的地方。

她感觉自己的技能似乎有了些微妙的变化,无边梦境空了。

而面前的夫人“虞渊”眼神变得清明,和过去那个温和谦逊的少女一般无二。


小电视

1l:啊哈哈哈哈

2l:啊哈哈哈哈

3l:看看虞渊精彩的表情

4l:虞渊:我水母呢

5l:啊哈哈哈哈

6l:坟头蹦迪大聚会

7l:不行了,有画面了

8l: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9l:前面的,你吵到我的眼睛了

10l: 等等宁神还活着吧?

11l: 应该,似乎,可能?


忽然,“虞渊”的眼神再次混沌起来,身边的水母朝白漫城涌来。

“小宁帮帮我啊!”

白漫城一边用光灵书拍飞水母,一边撕下页纸团吧团吧砸到宁槐绪身上。

宁槐绪现在完全是放空状态,一副遁入空门看破红尘的样子,就差把那头银发剃掉了。

纸团砸在他额头上,他才稍稍抬头,看见白漫城被水母包围,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要干什么。

下一刻白漫城直接冲过来拉起他,跑出门外。

“还能飞吗?”

白漫城瞅瞅他背后已经快秃了的翅膀,问。

“能,往哪飞?”

宁槐绪放弃了思考,两手夹在她腋下带她腾空,三对羽翼快扇出了残影。

虞渊在背后追,大有跟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咱们这是,遛怪?”

沉迷游戏的宁槐绪即使这会儿没什么脑子在动,也小声说着游戏战术。

他一个时而靠谱时而离谱的主攻手独狼,实在不想去学那些战术师勾心斗角的你死我活,所以直到现在还不习惯像那些人一样说话,下意识开口就是一嘴的游戏普通话。

虞渊明显比他更不动脑子,所过之处一片狼藉——杀伤力太大,撞树愣是把树撞断了!

宁槐绪默默又飞高了些。

虞渊应该一会儿就恢复正常了,他只需要带着白漫城在空中多躲一会儿就好了。

安娜支线没了——安娜都没了还搞什么支线!

主线在刚才已经判定成功,出游戏也就是马上了。

宁槐绪打量着这个副本,发现在虞渊和他以及女仆安娜的狂轰滥炸下,好像已经被拆得差不多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系统:玩家达成true end结局——《承旧夫人的庄园》。承旧夫人来自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她被所有仆人尊敬着,自己却从不展露笑颜。直到一位外来的女仆与光明教主一同刺杀承旧夫人,她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故乡。即使故乡留给她的礼物只有一场荒诞的死亡,她也终是找回了自己的来路……..]

废墟里的玫瑰,哪怕垂垂将死落满灰尘,也是高贵的,不似坛里的草花,即使被装饰得比名画中还要华丽,也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虞渊从未被完全控制,这个副本有一半是在为她而改变的——虽然因此她跟宁槐绪打起来的时候让他吃了大亏。

系统提示响起时,虞渊已经脱离副本操控。

宁槐绪降落在他身边像扔烫手山芋似的把白漫城丢给她,迅速开溜。

累死他了,再也不跟着这俩当大冤种了!

白漫城牵着虞渊径直出了游戏,没在大厅逗留。

[南山公墓]

“虞渊,这是你的坟哈哈哈哈”

白漫城一本正经地对着虞渊介绍面前的坟,从风水讲到地理,再说到香火,听得虞渊额头青筋暴起,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就砸在她身上。

两人嘻嘻哈哈打闹起来,打嗨了的时候不小心踢翻了坟前的香,惹得虞渊更加暴躁,追着她媷头发。

两人不像是曾生死相隔,更像虞渊出了个差,白漫城有些想念她。

没错,虞渊只是进了一次无边梦境而已,她从未离开。





【春水余寒|飓风蝴蝶】举杯邀槐葬日月

上一棒:@暮色工闭 

下一棒:@一天爬八百个坑 

同时段彩蛋组:@π  英语你亖 


“通过蝴蝶效应,你会知道世界上的一切事情并不是偶然,而是注定。蝴蝶注定会摆动翅膀,风压注定会改变,飓风注定会形成。”

“所以,因为蝴蝶效应,他在最后一个春天迎来了他的命中注定。”






蝴蝶掀起飓风,卷过静谧的夜晚,初春那些若有若无的温暖快速消退。


风里有他们放肆的笑声,比曾经的暮暮朝朝都要真实。


树林的泥土带着潮湿的芬芳,属于野外的寂寥和凄凄却很难在他们身边留存。


“再——快——点——”


牧四诚拖着长音,带着黏糊糊的笑意喊道。


风中的蝴蝶再次展翼,却不再充满杀伐之意,重演记忆里熟悉的玩闹。


阿曼德却没有顺着他的心思。


他昨晚又梦到了以前。


更早更早的以前,比他们的“初识”,还要早得多。

毋庸置疑,他是幸运的,即使他还沉溺在那些浸满血腥的世界线里。


[梦]


“牧四诚?”


他走在熟悉的游戏池旁,微微睁大眼睛,急剧收缩的瞳孔里倒映出小电视上跪坐着再没了声息的猴子盗贼。


周围一片深沉,他听见人声鼎沸。


人群高声歌颂着白六的辉煌,渴盼得到神明的嘉奖。


只有阿曼德呆愣着,格格不入。


他直面着,曾经听说的“预言”。


“每一条世界线牧四诚都是第一个被白六杀掉的,但是在每一条世界线他都是第一个主动接近白柳的。 他是唯一一张主动靠近白柳的神牌。”


他注视着小电视上用他的爱人绘制的《天罚》,在一瞬间领悟了“荒谬”这个词真正的含义。


天罚和他亲手造就的永眠,到底哪一个更衬得现在像一片虚幻易碎的泡影?


浓稠的割裂感弥漫着,蝴蝶薄翼掀起的狂风像是划破世界线的利刃。


小电视上牧四诚偏了偏头,涣散的血色眼睛晦暗不明,但他莫名觉得那视线的焦点是他。


人群渐行渐远,他们围在登出口狂热地欢呼。


阿曼德在阴影里越陷越深,对着永远关闭下去的小电视,一滴泪从他侧脸划下,淌过颈脖,润湿衣领。


他醒得很突然。


伴随着呛咳和剧烈的喘息,他从早已冰冷的床上醒来,猛地挣开缠绕在身上的被褥。


他冷静地用手捂着嘴,避免过氧,却无法缓和心理性的窒息感。


要晕过去了,他想。


门猛地被撞开,他的眼睛清晰地捕捉到牧四诚鲜活的身影。


毕竟那只是梦,一场名为过去的梦。


记忆快速地被冲洗——他很难忘新世界他和牧四诚的重逢,比那夜的鲜血更难忘。 


“阿曼德?阿曼德!看着我!”


“牧四城……”


他极少见地软了语气,收起平时充满挑衅的调子,带着点不明显的惶恐凝视着面前的爱人。


他一夜间梦到的太多,竟已经无法确信牧四城是否真的安然无恙留在他的世界里。


“想什么呢小古板?做噩梦了?”


牧四城被他的哭腔吓了一跳,有些僵硬地把他搂进怀里,不熟练地做着安慰的动作。


不是,这怎么的了?


他真的挺懵,刚才在隔壁都清清楚楚听见阿曼德这边的声响了——不仅仅是因为他五感过分灵敏,而是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在万籁俱寂的凌晨太鲜明了些。


他以为阿曼德是出什么事了,甚至连游戏重新开始都设想过,却没想到是噩梦的缘故。


生性大大咧咧的他难免因此放下了心,不再那么无措。


混乱的记忆在阿曼德脑海里翻涌着。


他是很感性的一个人,面对着不知来历却过分真实的“经历”手足无措。


但潜意识警示着他不要对这些全盘接受,否则,他会碎在这无边的信息海里。


无数记忆碎片交汇着,他的灵魂有一瞬间近乎于离体。


他似乎坐在时间长河边,窥视着曾经顺流而下的他们,看一叶叶舟相撞,错过,再沉没……


他们有过相见不识,兵戈相向……甚至同归于尽。


“今天的月色很美。”


那是某条不为人知的世界线里,他用生涩蹩脚的汉语对青年暗示,却不知他们的劫难已经掀开面纱。


青年舔了舔嘴角,没做声。


风也很温柔。


青年在心里偷偷应答着。


那温柔的风却在后一天缴断了他的喉骨。


阿曼德有些恍惚。


他记得太清楚了。


白六又一次戏耍他们,在游戏里布了离间计。


像往常一样他在看小电视,面前播放着牧四城的精彩集锦。


突然前方的人群爆发出一片欢呼。


他抬头看,中央的大屏幕上是一个被砍得血肉模糊的……已经称不上是人的东西。


唯一清楚的是脸。


刘怀!


看清那人的脸,阿曼德猛地站起来,在屏幕上四次搜寻牧四城的踪影。


只一眼,他如坠冰河。


猴子盗贼大半身体隐没在阴影里,颇有些恍然大悟的意味。


他的精神值应该很低了,嘴角挑着嗜血的笑,和平日里阳光的青年相去甚远。


过去的阿曼德突然感觉大屏幕上的人好陌生,就像……


某个时候,他爱慕的人,被人用一个冒牌货偷梁换柱。


而他……一无所知。


他晃晃头,想将这荒诞的思绪驱散,却忽然对上了刘怀怨毒的眼神。


一瞬间阿曼德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他无法相信。


他淡色的眼睛紧盯屏幕,似乎有血丝在蹦跳着。


屏幕上往日刘怀信任濡慕地望着牧四城,在一次次游戏里自愿追随着猴子盗贼。


不像刺客,倒像条狗。


而今,这条狗在所有人的意料中叛主了。


哦,在牧四城的意料之外,因为只有他不觉得刘怀像狗,只觉得刘怀把他真当朋友来信任。


最后一个朋友的背叛在牧四城眼里格外可憎,他生来带着的最后那抹光在摇摇摆摆中熄灭,惟余半分不甘。


再见,他对过去那个青年说。


他送了过去那个小傻子最后一样礼物,一场……彻彻底底的抹杀。


万万人前,他完成了一次真正的蜕变,把不堪的过去和缥缈的前路一同斩断,轻松却也迷茫地走上了新的开端。


刘怀自然和过去一起留在了那次副本,当做他破茧的蛹壳。


屏幕上的精彩锦集已经到了结尾,那个用刘怀的匕首一刀刀削去他生命值的人在阿曼德眼里定格。


现在的他,过去的他……


无论什么时候的他,都那样想冲进游戏摇醒牧四城。


唯一不同的就是过去的他稚嫩如孩童只觉刘怀罪不至死,现在的他唯觉后怕牧四城真的被刘怀偷袭成为傀儡。


不值得!不值得!


半透明的他怒吼着,在精神崩溃的前一秒被时间长河弹出。


他跌坐在河边,明明没有实体却觉得心脏痛得像正在被撕裂。


“阿曼德,给我听好了!那都是过去,醒醒!不管你在想什么!醒醒!”


熟悉的声音像惊雷般在耳际炸响,阿曼德一滞,半晌反应不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那是过去……


那都是过去……


那都是过去!


对,那都是过去!


他的手倏地攥紧,眼里恢复了几分亮光。


在他的凝视中时间长河骤然破碎,一片片落进过去,替他梳理着纷乱冗杂的记忆陈珂。


再次睁眼已是清晨,牧四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生怕他再出什么岔子。


见他醒来青年才稍稍放松些。


风里夹杂着春草重生的芬芳,阿曼德回了神。


还好没把车开沟里……


他察觉身后人已经许久没有开口,回头。


后座是空的!


一瞬间飓风从他身边蔓延,四周空间似虚似幻被撕裂一刹。


难道都是假的吗?


阿曼德绷紧的神经终究是不堪重负断裂。


此刻,他即是飓风。


以他为风眼的飓风肆意横行,野外树木被连根拔起,他迅速移动着。


“小古板!回头!”


嬉笑的声音似乎从很远处传来,却震得他浑身一颤,失神的眼眸里重新有了光彩。


蝴蝶颤颤巍巍收回翅翼,飓风停歇。


他看见牧四城从树上跳下,躲避着飓风向他跑来。


“干什么啊这是?”


一如“初见”。


那时候游戏还不曾降临,白柳未归,两人的记忆皆是一片虚无。


[白日]


“牧四城,镜大学生。”


“阿曼德,转校生。”


他们相互介绍着自己,以一个最简短的方式。


但就这相似的语句和理所当然的态度,让班主任误会他们早已熟识,两人“顺理成章”成了同桌。


他们的交集不可避免地多了起来,一次次摩擦,拌嘴,挑衅,直到最后结为挚友,友情又在一天天的朝夕相处中逐渐产生化学反应,生成了纯粹的爱。


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真正确定关系是牧四城出了车祸那天。


他没什么事,灵活的身手和直觉帮助他躲过了冲向他的失控公交车,仅仅是胳膊上留了一小片淤青。

路上的行人反而吓个半死,报了110和120,差点给他按上救护车。


在临街买冰激凌的阿曼德回来就看见这一幕,手里的香草冰激凌球直接被主人无情地摔在了地上,他扑过去的时候手都在无意识地颤抖着,腿软得差点跪倒下去。


他们在惊惧中提纯爱——那是最伟大的催化剂。


[还看今朝]


“今天的月色很美……”


“风也很温柔。”


我爱你……


我也是。


蝴蝶颤颤巍巍扑扇双翼,落在两人指根处。


再看时,已成红宝石般耀眼的戒指,缠绵在两人指尖牵着长久的红线。


爱在春水余寒时重逢。

[究惑]运气守恒

*CP时光题材,究惑不拆不逆。







游惑有一个很神奇的倒霉体质,就是不带伞出门的时候必定会遇上暴雨。


当然,也可能不仅仅是这样——他的运气一直差得人神共愤。


即使是在系统里的时候了,这似乎与生俱来的倒霉依旧如故。


秦究因此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不管天气预报如何,包里永远会有一把伞。


而“你要和我一起打伞吗”就成为了某个故事的开端。


当初是他第二次进系统——虽然他自己并不记得——那个惯会找事儿的问题考生随着无人知晓的禁闭室一起埋葬在了考官A的第一次心动里。


都说系统里天气几乎从来晴空万里,但考官A先生是众所周知的例外。


他被Z小姐楚月极尽嘲讽,甚至被按上过“雨神”的外号——为了纪念系统那些年为了他下过的倾盆大雨。


“那些年错过的大雨~那些年我们的——”


抱歉串台了。


毕竟游惑没有错过过任何一场大雨。


他只是错过了秦究。


“考官A?你要和我一起打伞吗?”


秦究,不,那时候是考官001。


001先生似乎总能把那些句普通的客套念出调情的调子,勾得游惑无意中便再次沉沦。


是的,他爱他,无论是否记得。


001的运气也不尽如人意,他备在包里的伞,大多数时候不是用来接济他亲爱的男朋友的,而是为了给自己撑起一片稍稍干燥的避雨之处。


经常,他们俩人监考中被雨淋得“抱头鼠窜”,狂敲系统改改环境。


系统无奈地回了一片省略号,对两人的运气不予置评。


明明是一个沙漠考场,被俩雨神把NPC全淹死了……


进系统比较晚的几个考生围在一起嘟嘟囔囔,一致觉得萧敬腾都得甘拜下风。


后来两个人“造反失败”,游惑被扔出系统,他每次淋雨的时候都觉得少了什么——是少了那个为他撑伞的人,还是少了那个陪他淋雨的人?


但前者有过老于,后者有过于闻,好像都不对。

他只能继续生活在淡淡的违和感里,抱着一点似有似无的直觉。


直到,外语考场,他抬头看见路口撑伞的秦究,莫名感觉无比熟悉,就好像他空了一半的家突然被填满——当然那时候他以为是气的。


其实后来,出了系统,游惑的运势好像也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他经常弄丢东西、错过地铁、遇上各种各样生活的小麻烦。


变化了的是心境,因为秦究的存在,游惑觉得自己的运气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生活好像对自己也还不错。


不过大考官的原话依然是不咸不淡地刺一句秦究。

他们俩都不适合肉麻的情话,还不如夹枪带棒地互相伤害——每天唇枪舌战,让楚月高奇一干人等奇怪他们为什么能在一起。


真心话吧,游惑肯定是不愿意说。


但秦究总能一如既往地“不要脸”,笑嘻嘻地来一句他的“运气守恒定律”。


“运气的总和可能真的是守恒的,我只是把它们都花在了你身上。”


运势预测上说今天是游惑的幸运日。然而游惑却只觉得倒霉。


虽然他已经习以为常,却不得不稍有些不满。


毕竟从早上到现在,经历了闹钟没响、水杯摔碎、甚至连午餐都没来得及吃。


等见到秦究的时候,游惑花了半分钟时间大倒苦水——对于话少到精简版的大考官,这已经是少见的秦究限定版了,顺便吐槽运势不靠谱。


秦究听完却笑了起来:“有没有可能运势知道我今天准备和你表白?”


游惑突然相信了幸运日的说法。

[飓风蝴蝶]枯木未逢春

*CP时光题材破镜重圆,偏4A实际无差。


[时光咖啡厅]


牧四诚看着面前的阿曼德,打招呼道,“好久不见,前男友。”


阿曼德泰然自若,“早上好,boss大人。”


牧四诚想,如果阿曼德知道了这场重逢也是他亲手设计的,大概会一边喝着他的咖啡一边骂他。


“以后你就是我的新任秘书。”


牧四诚手指轻轻敲着桌子,咖啡里几块方糖沉默着融化,气氛陡然轻松起来。


准确来说,他们的分手完全是一个意外。


一个……由阿曼德的父母亲手导演的意外。


当然,阿曼德不知道。


牧四诚也不打算让他知道。


他只会再导一场更好的戏,让品尝了自由和孤独蝴蝶自愿回到他身边。


很简单。


第一步,让蝴蝶觉得他们都余情未了。


实际上,他们确实都余情未了,只是都藏得很深。


这种时候先开口的人会暂时丢点面子被对方嘲讽,但日后也自然而然占据了更多的主动。


牧四诚想,他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


白柳已经把公司的外贸部全权交给他负责,明天就有一次商谈,这不就是很好的机会吗?


[第二天,时光咖啡厅]


两人的关系似乎已然破冰,阿曼德不自觉地就顺手拿起那杯和昨天一样超甜的咖啡,气呼呼地往下灌。


这是他们热恋时候心照不宣的约定。


当然,傲娇的小情侣不会说出来,每次都是美其名曰“浇浇火气”。


熟练入骨的习惯,一个人下意识就会做,无论是否已经物是人非。


现在也是这样。


阿曼德很生气,牧四诚被甲方欺负了。


阿曼德安慰道:“我们再拉资源呗,没事。”


牧四诚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打趣道:“你这么护着你前男友啊?”


阿曼德也觉得这种氛围不太对,连忙辩解:“才不是,我这是护着长期饭票。”


牧四诚倒也没有逞一时口舌之快,只摆出一副有点落寞的样子,岔开了话题。


事实上,谁欺负得了他啊。


即使现在被戏称“猴子”,他也是堂堂牧神,交易早已经拿下了,后面的全是他找人在阿曼德面前做戏。


[年末]


牧四诚坐在办公桌前,手边的报表越摞越高,他处理的速度完全跟不上报表增多的速度。


另一边的阿曼德也不逞多让,甚至比他还惨,快要被一沓一沓的工作报告淹没了。


终于,在外援——被白柳以少请三年火锅的代价绑来帮忙的陆驿站,踏入办公室的一刹那,牧四诚蹿出了盗贼潜行的速度,拉着阿曼德就是一个狂奔冲刺翘了班。


他们再次在风里跑成了两只比翼双飞的蝴蝶。


蝴蝶迎风展翅,踏破了时间回到几年前的白日。


那是他们都无法忘怀的过去,有着冰激凌,树荫,告白,亲吻,和初恋的过去。


他们在雨里拥抱,在阳光下旅行,在飓风中相逢。

他们互相摸索着学会怎样爱,互相调教着尝试怎样做。


他们都确定,回不去了。


但他们还有看不到尽头的未来。


阿曼德看着牧四诚说,“我想我真的重新喜欢上你了。”


[白日]


“牧四城,镜大学生。”


“阿曼德,转校生。”


他们相互介绍着自己,以一个最简短的方式。


但就这相似的语句和理所当然的态度,让班主任误会他们早已熟识,两人“顺理成章”成了同桌。


他们的交集不可避免地多了起来,一次次摩擦,拌嘴,挑衅,直到最后结为挚友,友情又在一天天的朝夕相处中逐渐产生化学反应,生成了纯粹的爱。


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真正确定关系是牧四城出了车祸那天。


他没什么事,灵活的身手和直觉帮助他躲过了冲向他的失控公交车,仅仅是胳膊上留了一小片淤青。


路上的行人反而吓个半死,报了110和120,差点给他按上救护车。


在临街买冰激凌的阿曼德回来就看见这一幕,手里的香草冰激凌球直接被主人无情地摔在了地上,他扑过去的时候手都在无意识地颤抖着,腿软得差点跪倒下去。


他们在惊惧中提纯爱——那是最伟大的催化剂。


[春夜]


第一次做,本来是定在牧四城的二十岁生日。


当然,为了争上位,他们在床上打得不可开交。


两个成年男人在床上你压我我压你,翻滚着,床很快不堪重负地裂开,两人只得趴在床板上大眼瞪小眼,互相放狠话,腿不安分地勾来勾去,有来有往回敬着对方。


所以,床彻底塌了。


第二天上门来送新床的工人诡异地看着他们,在往外搬旧床——一堆破木片的时候忍不住叮嘱了一句“年轻人也要注意节制啊”。


两人脸红了个透,支支吾吾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最后还是牧四城憋出句打架打的。


阿曼德在旁边赶紧点头附和。


工人一副很懂的样子不再追问,接了他们给的烟满足地出门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又一致地将目光放到了新床上,思考要怎么靠这床完成第一次。


他们是不会再在床上打了,所以他们决定一人一次。


牧四城为了他们的性福和睦,又去定制了“钢床”——木的实在不靠谱。


毕竟他们经常做着做着弄狠了就开始互骂,骂嗨了打一架的时候也不在少数。


[塔柳]我那透明的爱人

*CP时光题材欢喜冤家,无游戏但有异端if。


1.

很多人啊,都觉得,白柳有强迫症。


因为他家里的桌上甚至画了坐标系,每样东西都必须精确地摆放。


他曾经和向他表白的女性说自己有男朋友,但没人见过那个似乎客观存在的“谢塔”。


据白柳的朋友——国家某机密部门的一员,陆驿站说,白柳深爱着谢塔。


白柳经常和他“抱怨”——就连白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口吻有多温和,身上的冷漠几乎褪尽。


谢塔神经大条,忘带钥匙半夜来电的戏码一个月内要上演好几遍。


他们都忘记了。


谢塔不需要钥匙,手机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的道具,只能和白柳一个人交流。


他只是一个没人知道能够存在多久的怪物。


可是就这样,唯一看得到他的白柳,依然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他。


爱上谢塔是白柳的人生中做过的最不确定的事,选择白柳是谢塔人生中最严谨的决定。


白柳为了留下他,每一天,重复着他们相遇时候的生活,企图欺骗时间。


坐标系,精准摆放的物品,一成不变的生活,和谢塔,构成了他们过分荒诞的现在。




2.

“不要害怕活着或是死去的我,他们都一样爱你。”


梦,永远只能是个梦。


谢塔到来是美梦的开始,谢塔离开是美梦的结束。


从此柳暗花明的白天仿若隐匿起来的桃花源,再没有光顾过他的生活。


坐标系被擦净,物品被一样样挪开。


直到来给他拜年的陆驿站和方点,一个恶狠狠地把他从有些霉味儿的房间里打出去遛街,一个抄起笤帚簸箕拖布就开干。


“他会回来的,白柳!”


陆驿站突然这样说着。


“……我知道。”


白柳抬抬眼皮,看他。


谢塔当然会回来。


暂时离家的小狗会为了成为合格的纪念品而跨过时间和空间,回到他爱的神明身边。


因为他爱他,未来的他和过去的他一样爱他,死去的他和活着的他一样爱他。


白柳早就发现陆驿站也是不同的,他能够不甚清晰地窥探到谢塔的存在。


至于是怎么发现的……


谢塔喜欢在外人面前亲吻他,也不可避免地被陆驿站在各种场合,看到了各种姿势。


当时老陆的表情整个就一大写的六,没被雷劈胜似被雷劈。



3.

时间滴滴答答地走。


白柳却没有从十八岁的梦里走出来。


那场梦,太清明,太难忘,也太……突兀。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谢塔只是他臆想出来的幻觉,但陆驿站像个傻子一样用他那贫瘠的美术能力,画了一个似像非像的谢塔,一遍一遍重复着向他证明,他没有病,没有幻觉,他只是爱上了一个唯独他自己能看清楚的人。


所以白柳在梦里睡得更深了。


然后……


他被方点毫不留情地一个排球盖醒了。


“不要害怕与所爱之人离别,我们会在未来重逢。”


睡什么起来嗨(bushi)



4.

白柳醒了,但是他没有搬家,没有换工作,更没有重新找个人搭伙过日子。


他仍然确信,他最好的纪念品会顺着这个地址回来找他,会看着这个名字继续爱他。


那一天来得很快——比他预留的一辈子早得多。


半夜,白柳家的门铃狂响。


一打开门,谢塔的脑袋探了进来:“哇你家还是这么大啊,不介意再让我住两天吧。”


喜欢的人的自来熟不叫自来熟,叫撒娇。


等等,撒娇这个词用在谢塔身上……


噫……


一只白柳失去了颜色。


他脑补的“蜥蜴撒娇”……


这简直是最掉精神值的异端!


白柳还没回答谢塔就拉开门挤了进来,与此同时电梯响了,谢塔招了招手让里面的工人进来。


从电梯里出来了两只猫,三只狗,一大堆奇形怪状的丑娃娃甚至还有个粉红的沙发。


白柳在震惊中一把搂过谢塔同时给了他两拳说:“滚啊。”


他的纪念品似乎变质了!


电话铃声打断了他揍一顿谢塔的强烈欲望,属于陆驿站濒临崩溃的嚎叫传出听筒。


“黑桃!狗蜥蜴!你搬家不打报告就算了居然还拆监视环!”


电话那边满是杂音,陆驿站似乎还在出任务,时不时能听到他重剑划破异端血肉的漏气声。


“逆神……”


谢塔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他不想带着颈环来见白柳,就干脆把那东西掰断了。


异端管理局的警报声撕心裂肺,颇有些催命的架势。


方点不在,留守管理局的队员不敢私自处理,一个电话打到了正跟异端互殴的预言家陆驿站那儿。


陆驿站听了瞬间拨通岑不明电话,好说歹说是拦住了这个想去宰了谢塔的猎人同志。


“黑……啊不,谢塔啊,这监视环我也戴着,你就把它当一普通颈环,装饰。看它不顺眼了你跟我说,我给你摘一会儿,别掰啊,可别再掰了啊!”


同时,敲门声响起,身穿异端管理局制服的唐二打递上了新的监视环,然后被两人的姿势噎得转身就走。


去他的责任,去他的监视,去他的异端,去他的狗男男!




[柯同2023春节活动]梦境边际·下

上一棒:@明月秋意白漫城 

下一棒:@冰摇柠檬茶 




在旁边按照记忆摆弄电视和收音机的浅野信繁手一抖按了音量键,熟悉的春晚开场白响彻整个房厅,瞬间打散了最开始的空阔寂寥,唤回了年味儿。

包饺子当然要就着春晚的喧嚣啦。


两个人正好站在桌子一边儿——江莱和上川肯定是被打发去看春晚了。


黎渊本来的性子不算很健谈,但也挺愿意和人聊聊,尤其是现在好不容易有了“闲暇”。


“江莱,上川,要太阳形的饺子吗?我看这面皮挺多的,可以试试。”


他仔细数了数面皮的大致数量,感觉比饺子馅儿多了很多。


可以试试。


他记得小时候爸妈好像叫这个“太阳饼”,面皮比较厚,但也很好吃。


想着既然有多余的,比如让两个小朋友也试试。


他扯来了上川瞬。


上川瞬以前没怎么试过,现在却也是信心满满——他看过不少次父母包饺子。


他露胳膊挽袖子的样儿,把旁边浅野信繁看得往后闪了闪。


事实证明,他很有先见之明,躲过了被一叉子撅飞的馅。


然后,他又依靠着躲子弹的直觉避开了后面紧跟着上下翻飞的面水。


拿了一年的枪炮炸弹,上川瞬反而不大适应手里小巧的“餐具”。


浅野表示同情,然后展示了一下旁边码放整齐的一排饺子。


上川瞬被赶去陪江莱看春晚了。


浅野万分同意这个处理方式,否则一会儿他和黎渊身上都得裹一层面糊……


他在厨艺上是有点天赋在的。


毕竟,名柯几大白月光朱砂痣,其中就有诸伏景光的厨艺嘛,一道炖菜贯穿从降谷零到安室透再到黑麦莱依的回忆杀。


他手上动作很快,再加上黎渊很快处理好上川身边的烂摊子加入队列,饺子馅用完他们都还“意犹未尽”。


敲门声毫无预兆地响起,江莱凑到猫眼往外看。


是个女人,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


她手里端着两盘饺子,指了指隔壁,示意自己是邻居。


江莱摸了摸腰间别着的枪,却又瞬间平静下来——这可是在家啊!


他微笑着开了门,女人举起饺子,递给他,同样笑嘻嘻地自我介绍。


“我叫云喻,住在隔壁,这几天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无聊也可以过来玩哦。”


云喻没有久留,转身就想离开。


浅野叫住她,用塑料袋装了几个他们包的饺子,递给云喻。


“白菜馅的吧?我那个是韭菜的。”


云喻端详一阵,认出了饺子馅。


国安过年不放假,她完全是趁着“夜休”跑回来给隔壁送温暖的。


小插曲很快过去,黎渊自告奋勇去厨房煮饺子,浅野便去了客厅看电视。


时间滴滴答答流淌着,电视里已经开始演唱《难忘今宵》,钟表指针也偏过了十二点。


对他们而言,今宵确实难忘。


黎渊盛好饺子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们其乐融融地围坐在沙发上。


他捞过旁边的相机,随意取了个景,按下快门。


“咔嚓”


时间定格在相纸上,就像抓住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


梦再醒来的时候,他们可能已经回归了尔虞我诈的黑暗里,也可能发现自己已经迎来了故乡的黎明。


或许春节是一个难以触及的梦,但光明永远驻守在他们心中。

[柯同2023春节活动]梦境边际·上

*柯南混穿,纯属私心想送他们回家过年。人物ooc致歉勿喷,接受指出和修改。

上一棒:@明月秋意白漫城 

下一棒:@明月秋意白漫城 






[1.人气角色黎老师]

“亲爱的人气角色黎老师,国安部梦境边际系统很荣幸为您效劳,我们致力于带每个迷路的孩子回家。很抱歉现在才联系上您——时空春运导致网络堵塞。不不不,黎老师,我真的有国家编制!”

梦境边际第一次被吓得彪出男高音,万分庆幸自己不是真的系统,否则黎渊估计一吨炸弹糊上来自己弄不好就被炸了个有今生没来世(bushi)。

“黎老师!我们已经帮您买好了票,开始您的春运之路吧!”

梦境边际恢复了娴雅又温婉清透的少年音,熟悉的汉语普通话令黎渊一时放松了心神被卷入时空候车厅。


[2.存活时间线江莱]

“亲爱的江莱先生,国安部梦境边际系统很荣幸为您效劳,我们致力于……”

梦境边际的开场白被猛地打断,江莱的手机和代码袭向梦境边际的方向。

他悠然躲闪,波澜不惊地继续念下去。

“……带每个迷路的孩子回家。很抱歉现在才联系上您——您的手机君屏蔽了我的搜查权限。”

梦境边际礼数周全地致歉,和刚刚对黎渊一样落落大方。

若是单单看他的表现断然是无法发觉他慌的要死——江莱的记忆支离破碎,不像黎渊一样对汉语有着极度亲近和放松,刚才若不是梦境边际闪开,手机君的代码必然是会下死手的。

然而沟通不清时找一只有记忆的江莱留下的影像就可以了——江莱就算记不住想不起来也必然会下意识愣一下。

梦境边际趁着江莱看到自己过去照片时呆愣的一瞬暂时勾起了他大部分的记忆,同时扔进时空候车厅和黎老师做伴。


[3.罚酒浅野信繁(依然是前文《人间四月》三周目诸伏景光设定)]

“亲爱的诸景,也是诸伏景光先生,好久不见,我们依然致力于带每个迷路的孩子回家。您是否愿意参与我们的春节特别团圆?”

这是唯一一个梦境边际没有直接带走的人。

他不属于梦境边际应该带回去的人——而是恰恰相反——他是梦境边际曾经送回来的人。

但梦境边际是也会有私心的,他是人,不是,至少曾经不完全是系统。

梦境边际知道一切。

他活得太累了。

梦境边际想送他一时的放松。

一起看一场春晚,包一次饺子,感受一下真正的盛世繁华……

梦境边际看见他缓慢地点了点头,瞬时不容拒绝地将他也送进了候车厅。

年复一年空空荡荡的时空列车,今日终于又载满了回家的流浪者。

“梦境亦有边际,过去无从考证,此刻真假难料,未来不期而遇。”

“即使你们以后忘记一切成为了自己也无法接受的人,都不要忘记祖国永远等着你们归来,等着看见你们真实的未来。”


[4.永远的高中生上川瞬]

“亲爱的高中生上川瞬,国安部梦境边际系统很荣幸为您效劳,我们致力于带每个迷路的孩子回家。很抱歉现在才联系上您——您对于现在的生活没有极大不满,我无法迅速找到您的具体坐标。”梦境边际略有些疲惫,连续的穿梭时空跳跃消耗了他太多精神力。

可以说上川瞬对于他是最接受良好的一个。

他被这十八年的温馨生活洗去了灵魂深处的战栗和冰冷,已经逐渐可以融入正常的社会。

梦境边际用一本自动变化的日历和他做了个小“交易”,换他回时间正常的种花过个年。

(ps.在梦境边际等国安干涉下种花的时间完全正常,不会出现一个月又有春夏秋冬又有不知道多少天的情况了,第一幕上川瞬打电话时对方的时间完全正常,嘲笑上川瞬绝对是睡迷糊了。)


[5.小绵羊君渡边未来]

“亲爱的小绵羊君,国安部梦境边际系统很荣幸为您效劳,我们致力于带每个迷路的孩子回家。很抱歉现在才联系上您——时空跳跃耗时太久。”

依旧是没有记忆的江莱。

梦境边际有点想哭。

每次江莱都想揍他。

看吧,这次也不li……

不例外。

梦境边际躲开小绵羊君糊上来的代码和电脑,一气呵成念完了固定台词。

“那个啥,要不交易一……”下?

梦境边际话没说完就被代码砸中,还好一下金蝉脱壳闪到他身后。

“泽田弘树,他未来可以脱离剧情,行不?”

梦境边际感到了深深的心累。

他,拼死拼活带他们回家过年,还得交易,被各种“敲诈勒索”。

不愧是种花家的兔子。

厉害。


[6.罚酒番外二周目黑梅]

“亲爱的浅野信繁先生,国安部梦境边际系统很荣幸为您效劳,我们致力于带每个迷路的孩子回家。很抱歉现在才联系上您……”梦境边际下意识就是这一秃噜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这™是梅斯卡尔!

“抱歉,亲爱的梅斯卡尔先生,好久不见,我是梦境边际。您想到您同位体曾经生活过的种花看看吗?”

梦境边际曾经把同样反穿进种花的这一个诸伏景光也扔回了长野。

然鹅,刚扔回去没几天,sb朗姆重生了。

诸伏景光被拐走。

当时梦境边际整个傻那儿了。

呆愣愣半天都没想起来应该怎么办。

他不能干涉正规主线剧情,但他是真不知道已经比脱肛的野马都要群魔乱舞在ooc的大道上一去不复还的剧情能不能干涉。

梦境边际想了好久。

他放弃挣扎了。

既不能干涉,可是单单看着幼景被拐走也属实不是人干事。

所以梦境边际选择瞄一眼未来。

可以的可以的,越来越诡异的未来。

至于现在。

不出所料,他被拒绝了。

梅斯卡尔不喜欢再次离开这里。

离家久了的人总容易患得患失,尤其是现在已经不那么正常的“浅野信繁”。


[时空列车]

“哒,哒哒,哒哒……”

几位被“绑来”的主角们无声地互相在手心敲起了摩斯电码交流,他们比起这个并不知根知底的系统,还是更相信来自平行世界的“同行”们。

梦境边际也由着他们商议,自顾自过去操控时空列车。

“请几位先生尽情放松,列车可以为您供应所有需要的东西。”

江莱倒是和另一个自己交流十分和谐。

江莱:习惯了习惯了,真的习惯了。

列车走得很快,在他们交流间隙便停靠在一处站台。

他们“随遇而安”地出站台,一瞬间感觉自己像回到了上辈子那个风平浪静的世界。

走出站台的一刹那,两个江莱暂时地重合了。

在这个春节,他们或许不用戴着假面,可以恣意地做回最开始那个充满好奇的游客。

一切浸满鲜血和勾心斗角的黑暗无法蔓延到五星的光耀下,这是他们曾经拥抱过的世界。

自称梦境边际系统的人没有跟上来,只留给他们一张地图和写有密码的纸条。

地图画得很明白,他们沿着河步行准备去那栋房子看看。

不得不说,他们是想回来的。

梦境边际不一定值得信任,但确实是把他们送回了这个朝思暮想的过去。

“咚咚”

浅野信繁自发地第一个上去敲门。

通过刚才的试探,他已经确定了,这些是真种花兔子……

合着就他是穿多了马甲不小心套了件红的?

他万分庆幸自己的记忆还是剩那么一丢丢的,至少能支持他跟这帮人无障碍交流。

旁边敏锐察觉到他一言难尽情绪的三人:啊?

江莱突然出手扯了扯他的衣服,示意让自己在前面。

门从里面被推开,一人友好地请他们进门。

那人说话文绉绉的,有种现学普通话的感觉。

“几位可以在这栋房子里休息几天,梦境前辈会负责再想办法送你们回去。”

面上是客客气气的套话,实际上四人的外挂基本上都向他们发了信息——是,上川,我就是在内涵你。

梦境边际连了弘树的网,给他发了一长串原理什么的,到了上川瞬这儿卡住了。

他可以黑黎老师系统也能和ICPO挂上线给他请假,可以黑江莱手机和论坛给有理有据的解释,可以和柯学外挂弘树好好商量,但……

这里有个bug啊QAQ

负责接待他们的人僵了一瞬,若无其事地对着上川瞬眨眨眼,示意他看身后的墙。

墙上密密麻麻写着各种解释,从科学到柯学无比核礼。

他们:6。

最上面大大的一排字——诸位和名柯平行世界牵扯太多,我们无法强行截断,只能在一切结束后,再做打算。

“有人还记得怎么包饺子吗?”

江莱拉开冰箱门,弱弱地出了声。

他是不会……

黎渊凑过去看,充满父爱地拍了拍江莱的肩膀,全然不像在霓虹时那个炸弹玩得比烟花都娴熟的“大摄影师”。

但实际上,他是完全会的……

但只有他一个人会得包到什么时候去啊?

看江莱刚才的语气,估计是记得怎么和面调馅,可是也只剩记得了,理论和实操差距太大,他不一定会搞出什么东西来。

八成会漏。

上川瞬就更不用说了,他可能压根儿没学过怎么包饺子。

从冰箱里找出准备好的饺子馅和面皮,不可否认,他们都松了口气。

即使他们误打误撞能把面皮擀出来,那估计也是不知道几个小时以后了。

[柯同2023春节活动]复活节归人·春节预热

*无逻辑短打,四人假死性转if,《复活节归人》预热。

*我不说也能看出来吧?moom是萩原,star松田,light景光。

上一棒:@灵泠(尝试日更三千) 

下一棒:@明月秋意白漫城 




1.007的公安姬会被偶遇幼驯染制裁吗?

“绿川妹妹我们爱你!”


豪放不羁的呐喊此起彼伏在音乐厅响起。


春节特别节目——樱花祭舞台!


连演三天的音乐会门票却不贵,这也就导致整个音乐厅挤满了她们的粉丝。


这是“樱花祭”乐队出道后第无数次燃爆全场。


然而,活力四射的舞台背后,又掩藏着怎样一片尸山血海?


“light,三点钟方向。”


衣着华丽闪亮的主唱小声在换气间隙抬头比出口型。


“OK。”


抱着贝斯的未成年少女单手上膛动作迅捷而熟练,装有消音器的左轮手枪神不知鬼不觉了断了一条性命。


“star,协助我!”


“……”


被称作star的舞担只是与她对视一眼便默契地商议完了对策,借着伴奏变化的机会舞步腾挪扭转,将身材娇小玲珑的主唱挡在身后。


变成少女三年,他们已经学会了怎样利用女体的优势和目标对女人的轻视行动。


“star,没事吧?”


moom敏锐地察觉到了身边人一瞬间的呆滞停顿。


“我?很好,只是又看到了某个金毛混蛋又在……”


star牙疼地看向那边笑得甜蜜的波本。


“一会儿让景老板收拾他啦~”


moom揽过star笑嘻嘻地送出一个wink,再次勾起了台下人的欢呼雀跃。


star回头去看身上遍布黑气微笑越来越诡异的light,迟疑一瞬后同意地点点头。


对不起了金毛混蛋,景老板我们也惹不起。


同时他听见身后moom的手上通讯器响个不停。


他知道这是moom在利用这点时间加班加点肝报告——没办法,要是他写报告估计警视厅那边得打回来改格式,景老板单单是帮他们写歌就已经每天欲仙欲死想破脑袋了。


[任务圆满结束]


“zero又没有好好睡觉呢。”


诸伏景光伏在降谷零肩上以一个小鸟依人的姿势威胁着,外人看来和谐非常的相处场面实则确实“核邪”。


“hiro我错了!下次一定……”一定不通宵。


他后半句话在幼驯染逐渐失去理智的目光中被他吞了回去。


他真的知道错了!


但昨天的工作真的也很多嘛!


他突然想起以前贝尔摩德教他的一些难以启齿的东西。


公安的那一面在他头脑里疯狂报警怎么能对未成年下手,卧底的那一面却蛊惑着他去试一试,反正他们早就已经是恋人了。


诸伏景光的怒火在他眼里一点点变成了少女撒娇的样子。


“十天以内别想碰芹菜。”


景大厨在他的思维上了高速前,拿捏住了他的“命运后颈”。


降谷零有些痛苦地看向厨房。


他真的离不开芹菜,就像……


好吧芹菜当然比不上hiro。


十天就十天。


变幼稚了的公安姬这样想着。




2.996的偶像练习生们已经不想加训了,但她们更不想被绑架!

“旋旋旋转黑白更迭,

也不曾脱离改变,

夜夜夜深人静之间,

也不曾看得见,

我的脸我的眼,

我的双手,

是否冰是否空悬,

不见面,

只见月光打开你我交点,

每一次都短暂告别。”


“是《影子小姐》!我最喜欢樱花祭的这首歌了!”


铃木园子在台下跟其他狂热粉丝一样为偶像打call。


她是主唱萩田月的死忠粉,尤其热爱moom姐姐的超高音。


可是就在演唱会刚刚结束的时候……


“啊!”


走了关系去后台送花的铃木园子和毛利兰听到似乎是经纪人打扮的一个男人和化妆师异口同声的惊呼。


休息室里有打斗的痕迹。


萩田月的表演服布料碎了一地,口红等等化妆品散乱地被摔在地上,三人都不见了踪影。


柯南还是冲在案件第一线,思索半晌后向一个方向追去——他看到了记号。


那是用口红画的一个红十字。


红十字,doctor,医生……不对,是,博士!


她们被绑去了大学城!


绑匪车上,正被义愤填膺的众人担忧着的偶像三人组却悠闲地享受着这一段称得上是假期的时光。


速成偶像训练的她们每天累到无语。


萩靠在她幼驯染肩上丝毫没有偶像包袱地晃着腿。


松田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腰。


变成少女后萩的年纪只剩下十八,未发育到极致却浑身散发着魅惑气息。


“嗯?”


怀里的人疑惑地抬头看看她。


“咳,专心看路。”


松田有隐藏的路痴属性,于是记路这项重任便被甩给了萩。


另一边景光奋笔疾书,抓紧一切时间写歌。


这次的绑架事件给了她新灵感。


《溯洄》


她有预感,继之前翻唱的《影子小姐》后,这首原创的《溯洄》也会大火。


她想试着去涉及一个新的领域,通过音乐来讲述一个完整的故事,而非一个片面的事件。


“if you told me the truth ,we may find new ways to win……”


她通过这次绑架犯的疯言疯语已经推测出了整个经过,加上萩的补充和那个直觉系卷毛的灵感,整首歌的歌词已经呼之欲出。


嫌疑犯,暂且叫他L吧。


L被同为练习生的朋友Y暗算出了意外再也不能跳舞,看她们樱花祭关系那么好心生嫉妒,这新仇旧恨一起来就绑了她们和Y准备来一场说干就干的报复。


好™扯淡。


她们都无法理解这人的脑回路。


这根本不配被称为脑回路,这尼玛是混联电路吧?


她们静观其变,一边继续写歌一边对着L绑人用的细绳子指指点点。


笑死直接就能扯开。


但她们不想明天的热搜变成某乐团歌手群殴绑架犯,于是只能任由自己被绑在推进了L任教的大学城。


她们刚坐稳,柯南就带着一群警察冲进来把L按在了地下。


事后几人淡定地做笔录,第二天继续演唱会。


樱花祭女团自此因为心理强大不矫情再次火出了圈。

[柯同2023春节活动]归途·春节番外

上一棒: @瑜 

下一棒:@鹿跃 

*非典型柯同产物,原著人物含量较高。

*并非《归途 》系列大结局,仅仅是if线。




“Hiro,你还记得顾照清吗?”

他难得地用安室透的身份提起属于降谷零的友人。

“zero你最近见过他?他不是,早就回国了……”

诸伏景光说着,半途瞳孔猛地收缩一下,把最后的疑问咽了回去。

以他对幼驯染的了解,他绝不会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回忆耽误准备任务。

唯一的解释就是,顾照清死了,或者是牵扯进了他们接下来的任务。

但这是个属于光明的新年。

有人在阴影里敲锣打鼓迎接春天,但也有人无声地长眠在春节的夜里,也有人献上了最后一支谢幕舞曲从容退场。

这个任务完成,他们就可以趁机抓捕朗姆了。

“内格罗尼,你们接下来的搭档。”

顾如愿在苏格兰和波本眼里看到了惊讶。

不明显,甚至可以说是极其隐晦。

可他还是看出来了,还敏锐地捕捉到了他们包裹在惊讶下的不可置信。

他和顾照清长得很像,甚至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曾经扮成弟弟帮忙答到刷脸都没被识破。

他想到了弟弟之前进的时间线。

看来时间线是重叠的。

属于内格罗尼酒的阴冷与“开朗”从他身上散发开,同时,他笑道:“两位不介意我抢任务吧?”

这次的目标是个外交大使,好巧不巧是他种花迷路的兔子……

所以,他开马甲来捞兔子了。

同时,他身边的梦境边际即刻给顾照清发去了短信——自己惹的祸自己收拾烂摊子。



[威士忌三人组,安全屋]

“莱依,那个,它可能,其实是没熟的……”

苏格兰强撑着微笑从诸星大手中抢出挑荞麦面的筷子,放在灶台上。

因为最近任务太多,他没来得及提前准备年菜便当,所以只能在这一天开灶。

刚才他去烧鳗鱼,鬼迷了心窍让莱依看一下火,结果转身的时候就看见莱依正要把没熟的荞麦面从锅里捞出来。

苏格兰表示自己梦回警校时期教zero做饭的心累日子了。

这俩人怎么在某些方面这么像呢?

他边默默往烤盘上铺昆布和鲱鱼边想。

突然,他快速拉开厨房的门,喊“波本你不要把杂煮全吃完了……”

他还是慢了一步。

外面因为炸厨房太多次而被剥夺帮厨权利只能大吃特吃的波本抬头。

他面前的几个碗都已经空了——连汤都没有留下。

波本:Hiro做的菜我一滴都不会让莱依尝到!



[朗姆安全屋]

“10秒内撤离狙击点。”

顾如愿的声音很微弱,断断续续,夹杂着难以抑制的喘息。

“队长,你?”

吕娴第一个反问出声,有些质疑。

但她也顺从地抓起狙击枪就跑,路上还“绑”了自己想往里冲去支援的哥哥。

“上报,通缉犯时颜。”

耳麦里,传来越来越简短的命令,声音也越来越几不可闻。



[安全屋内]

“亲爱的,为什么要跑呢?”

看起来冷漠的少年出口却是充满挑逗的意味。

“那一枪是你开的,怕我做什么?”

在异国他乡听到久违的汉语本应倍感亲切,可此时的顾如愿却是背后发凉。

朗姆已经被时颜洗脑,在墙角堆着,生死不知。

“嘭——”

顾如愿冷静地又开一枪,瞄准时颜的前额。

心脏不一定致命,但破坏大脑前额叶绝对有用,至少可以废了时颜引以为傲的智商。

出乎意料,时颜没有反抗,甚至没有躲闪。

他勾起唇角,一副引颈受戮的姿态,无害得像绵羊。

但绵羊皮下,是高傲的银环蛇。

温热的血从他心口和嘴角溢出,本该被洞穿的头颅却毫发无伤。

他最后一次扑进顾如愿怀里,轻轻地说:

“你的一等功,抱好了啊。”

脑浆迸溅太难看,所以他换了个位置,虽然同样致命。

这是时颜为顾如愿精心准备的新年礼物。

顾如愿跪坐下去,中了毒的他没力气再强撑精神,但他更没有放开濒死的时颜。

“你又食言了……”

他却没看到时颜无声的笑,和“我赢了”的唇语。

终于有一次,顾如愿接受了他的春节礼物。



[爆处组合租房里]

“唉……”

这是萩原警官今天夜里的第三次叹气。

他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松田阵平的酒量,居然那么……

事情是这样的。

他本想灌醉男朋友来个酱酱酿酿的性福生活,结果没想到松田属于那种“千杯不醉”,看似啥事没有实则倒头就睡的神奇物种——于是他失去了本来就没怎么有的一丢丢夜生活……

这是萩原先生过得最最最最最无聊的一个春节呜呜呜……

卧室里是睡得四仰八叉的松田阵平,卧室外是寂寞到扣墙皮的萩酱。

他们没有一个足够精彩的春节,但有着绵长平淡的未来。



[朗姆安全屋]

吕娴还是没拦住哥哥,两人一起回到了安全屋。

“队长,队长?顾队?”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安全屋,在堂屋里看到了躺在榻上的顾如愿,和守在身边的时颜。

时颜调皮地冲他们嘘了一下,修长白皙的手指点在被血染得妖艳的唇上。

吕娴下意识就要开枪,被哥哥拦下了。

“时,你到底喜不喜欢顾哥?”

“或许吧,他跟我说他不炼铜……”

时颜摊了摊手,一副有些遗憾的样子。

可惜了,还差一岁成年。

“但我是他的一等功哦~”

活捉通缉犯时颜,绝对妥妥的一等功。

时颜抬手,腕上紧紧扣着银色手铐,勒出一道红痕,莫名带着些诱惑的意味。

第一次见到这么自觉戴手铐的通缉犯。

吕娴的思维逐渐跑偏,开始思考以后求顾哥出卖色相怎么样。



[威士忌三人组,安全屋]

“什么?朗姆落网了?”

在苏格兰掩护下成功进厕所和风见联络的降谷零:???

在门外跟莱依扯皮很久刚刚进去的苏格兰:!!!zero你终于是也疯了?

他第一次在下属面前失态,重复着理解汇报的突发情况。

朗姆傻了,不知道是老年痴呆还是精神失常,已经被精神病院的车拉走了,同时他的手下库拉索突然恢复记忆投降……

这是什么新的春节怪谈吗?



[毛利宅]

“兰,春节快乐,我,我喜欢”

江户川柯南躲在楼下打开变声器,拨通毛利兰的电话。

就在他即将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旁边的广场炸开了绚烂的烟花,盖过了他的声音。

被爱冲昏头脑的他也在这声酷似枪响的打断中找回了理智。

他还不知道要维持这小孩子的身份多久,怎么能去耽误兰呢?

等熟悉的声音再次出现从手机听筒扩散,他苦涩地岔开了话题,说着“我喜欢今天的烟花,你觉得好看吗?”

“好看。”

对面静默良久,声音里带了一点失望和哭腔。

她在期待啊……

即使猜到了一些东西,她仍然在期待。

“兰,我还要……”

他听到对面人压抑不住的哭声和被骤然挂断的电话忙音,渐渐滑坐到地上,用手挡住了眼睛。



[远在大阪的笨蛋情侣]

“和叶,我喜欢和……我喜欢荷花叶。”

关西的名侦探依旧口是心非,就连春节都不忘拙劣地掩饰自己的爱。

“现在?哪里会有的啊!”

远山和叶疑惑地看向旁边空荡荡的池塘,蹲下敲了敲厚实的冰层。

服部平次沉默,尴尬地开始挠头。



[毛利宅]

悄咪咪“逃跑”去灰原哀那里撒泼打滚要来一颗暂时解药的工藤新一敲开了毛利宅。

“兰,春节快乐!”

毛利兰可以算是飞扑到了他身上。

他没有动作,缓缓拍了拍她,少有地没再聊起福尔摩斯。

他要待一整天,即使解药暂时只有这么长时效。

“?”

手里的异物感使他有些困惑,抬手看,是一张夹在胶囊包装里的纸条。

“解药时效四天,好好过个年吧。”

落款是时颜,他曾经的一位同学。

正抱着顾如愿睡觉的时颜:surprise,新年快乐大侦探~同学一场给你送个福利~

工藤新一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时颜会知道这些东西,又为什么能弄到长效解药。

他凑到毛利兰耳边,郑重地说着:“以后每个春节,我都会来找你。”

这是他唯一能够给出的承诺,也是他迫不得已下除了“我爱你”以外少有的实话。



[“朗姆安全屋”]

“这个安全屋其实是你的,对吧?”

“不笨嘛,是我把那老东西骗来哒。”

时颜躺在顾如愿身旁,以前势同水火的两人安静下来竟也是有些暧昧意味的。

“他以为我也是A药试验品,没死的那种。”

一切尽在不言中,朗姆,为你点蜡。



[威士忌三人组,安全屋]

莱依看着再次空荡荡的屋子,默默叹气。

波本买个酒不知道迷路去哪条街了,苏格兰去找他也没影了……

他终究是一个人过年。

莱依选择化悲愤为食欲,端过苏格兰临走前刚做好的一盘小蛋糕,两口一个,决定在他们俩回来之前全部解决掉。

自认为不和小情侣同流合污的艾福比艾终究也是变幼稚了呢。

他掏出手机,忧伤地拨通了宫野明美的电话。

本来以为有任务,就推了明美的邀请,现在也不知道小女友是不是在生气。

“明美”

他刚拨通电话,就被对面传来的冷酷声音打断。

“诸星大,拐了我姐姐还敢春节不回来,再见!”

电话咔一下没了声音,宫野志保气愤地对着在一旁准备和稀泥的姐姐开始抹黑莱依。

好吧,可怜的莱依更加忧伤了。



[酒厂]

“法国白葡萄酒,你这是,在干嘛???”

大年夜被薅起来加班的蓝糜表示卷狗去死。

所以她端了一盘吕娴煮好的饺子在琴酒和伏特加面前吃得津津有味。

笑死你们不让我看春晚我一会儿就对着目标唱难忘今宵。

蓝糜这样想着。

然后在和黑吃黑目标对枪的时候,她就开始飙女高音“难忘今宵~难忘今宵~”

琴酒的伯莱塔掉地下了,伏特加的方向盘握不住了,后面的小喽啰不敢说话。

一时间整个战线就听见她在出声儿。

哦忘了说了。

蓝糜跑调特别严重,不仅仅是五音不全的那种。

基本跑调到柯南听了都得跪下给她磕一个求她闭嘴的地步。

两方的枪响都急促起来,他们恨不得赶紧结束枪战让蓝糜闭嘴。

琴酒冲她在的掩体开了几枪,少见地大喊着。

“闭嘴,法国白葡萄酒,你闭嘴!”

蓝糜唱得正起兴,不但没闭嘴,还乐呵呵地换了首曲子,开始唱我和我的祖国……

蓝大队长,你瞧瞧你在哪,谢谢。

梦境边际痛苦地选择掉线。

他虽然死了,但还是不想在这种地狱里继续待下去。

他选择激情开麦怒骂蓝糜曾经的音乐老师。

这特么的,但凡教她一次,应该也不至于,唱成……这种会让他思路和网络全都开始卡的调子吧!

另一边的顾如愿:啊丘,谁叫我?

他就是客串过蓝糜音乐老师的那个大冤种。

蓝糜的“音乐天赋”,基本也就停留在负无限那个境界吧。







鸽子看我!年画来啦!

祝大家——

兔年大吉大利,粮仓满得漏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