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流女团出道12h 6:00/荒诞】平流层
上一棒:@白厌不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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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荒诞推演游戏》
虞哥留在死寂岛的时候（有私设）。
深夜，公寓天台。
两个身影并肩而坐，明明比邻却似乎隔着千山万水。
祝嫣肩上劈着薄薄一层月光，整个人显得熠熠生辉，她怀里的文件露出一角，公安线人的身份真是好生嘲讽——她连那人的埋骨之地都无从得知。
阴影里是另一个若即若离的女人，明明盛夏却被长款风衣包裹着，似乎并不能感觉到热。
诡异的是她没有流汗，就像厉鬼披着一层木偶的外皮。
祝嫣莫名眼角有些泛红，却也没哭。
好像刚才的字字句句是再寻常不过的家常话。
“他死了。”
曲衔青那时倚在门口，淡淡地说。
昨日系统已经有了提示，虞幸的队长权限以被自动移交给赵谋。
他被高位格抹杀了。
“……”
祝嫣没有回答，略带疑问地回视。
虞幸单单是在她们面前就死过百八十回了，曲姐一惯没什么多加在意的，这次倒是反常。
倏地她睁大了眼睛，心头掠过一丝凉意，几月前虞幸在瓢泼大雨里吐血的样子历历在目，难道是……
抬眸撞进曲衔青深埋悲愤的眼瞳，她浑身软了一瞬，只听见沙哑干涩的声音从她喉咙间挤出。
“我要加入n”
曲衔青没等“你”字出口便盖过了她的请求。
“他不会允许的。”
祝嫣是他诅咒的“一部分”，若是被荒诞系统察觉必然有害无利。
虞幸在一场覆盖两个系统的局里，即使是无限接近绝望级的曲衔青也无从了解。
“我会完成他留下的。”
祝嫣不很会演戏，对演艺圈也没什么兴趣，但今天为了接下来针对王绝的布局只能挑灯夜读，争取“量子速读”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体系……
然鹅通宵的灯火仅仅半夜便被曲衔青暴力熄灭。
她摸出面具往脸上一糊，再看时已是虞幸的模样，她学着那人习惯勾起柔和的笑，整个人在昏黄光下温暖起来。
“接下来的由我来。放心吧。”
祝嫣很久没哭过了，但在那一刻她总感觉自己属于非人的灵魂剧烈地波动起来，就和曾经曲衔青冷漠地拥抱她尸体时一般无二。
泪水是在不知不觉间淌下来的。
她无声地开口，不知应该如何去问。
只有她留在虚假世界里，看他们渐行渐远，渐……别离。
虚假世界就像平流层，安宁得有些虚伪，她的存在就像是遮羞布上的一个漏洞——她可以轻易地去窥探，窥探真实和虚无，但却又被约束着，自欺欺人地紧闭双眸，拒绝着，推脱着或许可以称得上是命运的未来。
再见曲衔青是几月以后了。
她大包大揽伪装虞幸进了剧组，再次挑着魔女的“魅力”勾起那些杂碎的犯罪欲望，竟还没有忘记给耳麦那边的祝嫣哼两句儿时的歌谣。
祝嫣的动作也很快，在她即将忍不住要给面前几个人来一次自费ICU旅行时带着警察冲了进来。
那几个人被压得跪在血泊里。
是古旧发臭的血迹，十几年都没能干涸——被一次次浇灌，从最深处繁茂得孕育着罪恶。
而今日罪恶的果实被采摘了。
被采摘下来一点点碾碎，再无人知晓。
走在最前面的警官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欲言又止似乎止言又欲，没忘了说啥也把话团吧团吧又自己吞了回去。
曲衔青很不出所料，绝对又是虞幸那个狗比搞什么事了吧！
缺席了那么一二三四……十章的她还无法想象祝嫣已经被“二次领养”了，监护人成功从虞幸这种离谱的成年人过渡到韩警官这样无比靠谱的成年人。
啊，她有些恍惚地回忆着，祝嫣已经成年了。
没有监护人这一说儿了。
而且如果虞幸没……的话，接下来走在一起看起来更像监护人的就是她们了。
从养父到哥哥再到“儿子”，这不老不死的离谱玩意儿给她们超级加辈呢这是？
祝嫣也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眼里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
她们都无法去遗忘。
那人早已不在恩人老板之类冷漠无情的范畴，而是她们共同的，独一无二的家人。
祝嫣小心地牵起她的袖子，没有将沾上血的侧腕蹭上去，只挨上一点干净白皙的指尖。
曲衔青和她不同，反手扣住她的腕子，一如既往地大方强硬。
后面韩警官有些牙疼，面色阴沉沉地看着二人背影。
原因无他，女鹅被拱了！
披着虞某人壳子的曲衔青百口莫辩，当然她估计也不屑于去辩解。
这是她青梅欸，连牵牵手都不行了？
她看得出来祝嫣不想让她沾到血，但这傻姑娘不知道的是推演游戏里大名鼎鼎的魔女已经立在堕落线尸山血海之上了。
即便是虞幸，也不一定能猜得出来她的邪异恩典饱饮过去多少人动脉里汩汩流淌的热血。
那其实已经多到让她的血变得温凉了。
刚进游戏的时候她也踌躇过。
在成年附近的小姑娘又一次接触到世界的另一面。
儿时心跳停止的祝嫣在虞幸怀里再次重生，今日满眼鲜血的曲衔青在无人知晓处初出茅庐。
总有人埋葬了过去的自己才成就今日。
曲衔青再理解这句话不过了。
拽拽的cool girl没法子救下祝嫣，但今日绝望级的魔女已经可以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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